一九八九年春节即将到来之际，中国艺术界发生了一场“枪击案”，中国现代艺术展传出的两声枪响，枪响之后，人群惊慌失措，中国美术馆闭馆，展览被迫暂停。

但是，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一场恐怖袭击，而是中国女性行为艺术家肖鲁的作品《对话》。但是由于肖鲁在室内开枪引起了骚动，警察迅速出击，肖鲁从美术馆逃走，紧随而来的警方只抓住了肖鲁的好友唐宋。几小时后肖鲁自首，两人依法拘留了五天。

在当时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大，肖鲁的枪击行为先后被《纽约时报》《时代周刊》香港《申报》等境外媒体以及国内多家媒体先后报道，一时间肖鲁和唐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两人也因此远赴海外。

国内对《对话》的评论不一。有的人认为它引起了骚乱，而有的人称之为中国当代美术史上最有影响的装置与行为相结合的作品，认为它是中国当代美术史上最为重要的标志性作品之一。由于它的重要性，几乎每一本中文和外文的中国当代美术史书都介绍了这件作品。

而此后十五年间，肖鲁因为枪击事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从艺术界消失了。直到2003年，肖鲁再一次开枪。这一次，肖鲁开机的对象不再是之前《对话》中的代表沟通的电话亭，而是“自己”。远赴海外的十五年间，肖鲁与唐宋在一起了，但是这一段感情并没有长久，2003年，肖鲁将自己持枪的射击《对话》的照片冲洗出来。一共十五张，她将十五张摄影作品一字排开，然后对着“自己”连开十五枪。每一枪都代表着杀死过去陷入爱情中逃避的自己，也寄托着肖鲁重新开始的决心。她将这次的作品命名为《十五枪……从1989到2003》。

肖鲁的两次开枪都因为其惊人的举动，被媒体不断报道、夸大，甚至扭曲她真正的意图。其实肖鲁这两次行为艺术下的作品都是以女性为主题，肖鲁接受采访时也说到：“我这个作品的形成，完全是私人化的经历在起作用，就男女之间那点乱七八糟的事儿。”

你可以说肖鲁的行为是疯狂的，但是你不能说肖鲁的行为是无意义的，她正在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来告诉这个世界，女性除了温婉还可以有铿锵洒脱的一面！